一项调查发现,巴西有砍伐亚马逊森林历史的农民不知何故被允许获得政府补贴的贷款,以购买拖拉机和其他设备,用于他们被列入黑名单的农场。这些贷款由巴西开发银行(BNDES)通过一项旨在促进农业和畜牧业的计划提供。该计划由约翰迪尔银行运营,农民可以通过该银行从同名制造商处购买设备。
BNDES 和约翰迪尔总共向五名因巴西联邦环境保护机构 IBAMA 禁止砍伐森林的农民发放了 2860 万雷亚尔(540 万美元)的贷款。巴西中央银行的一项决议禁止亚马逊地区被禁运的农场获得信贷,但一个漏洞允许其所有者为其他农场获得贷款。这为所谓的农村主义者开辟了道路,他们宣称该设备将在合法地点使用,然后在 IBAMA 禁止使用的土地上使用。
Repórter Brasil 的一项调查表明,在某些情况下,农民甚至不会费心使用这种诡计。在这些情况下,贷款是在申请人只有一处财产的城市批准的,而这些财产恰好是被禁运的。
巴西记者根据森林和金融数据平台绘制了一张有关财产的地图,该地图还显示了向未能支付环境违规罚款的生产商提供的贷款。根据贷款计划购买约翰迪尔机器的 11 名农民总共拖欠了 3140 万雷亚尔(600 万美元)的环境罚款。BNDES 发放的贷款总额——3970 万雷亚尔(760 万美元)——本可以支付这些罚款。
国家亚马逊研究所 (INPA) 的科学家、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 (IPCC) 的成员菲利普·费恩赛德 (Philip Fearnside) 在获得 2007 年诺贝尔和平奖时表示:“这是纳税人的钱,用于砍伐森林的农业综合企业。 ”
Fearnside 说:“除了支付比任何其他贷款低得多的利率外,生产者还可以在虫害、干旱或任何损害其收成的问题的情况下免除债务。”“这是一个应该落在大豆种植者身上的风险,但公共财政最终会为此付出代价。”
本文调查的贷款属于“自动间接”类型,即BNDES提供资金但与另一家金融机构签订合同。这样,国有银行就可以减少风险敞口和违约。
在回答巴西记者的问题时,BNDES 表示,它要求借款人“在签订任何合同之前签署声明,证明不存在违反环境的行为”。它还表示,验证“符合此类要求”的责任属于合作银行,在这种情况下,约翰迪尔银行是一家位于卢森堡的实体,由约翰迪尔全资拥有。然而,BNDES 在其网站上承认其批准贷款的责任:“第 4 步:BNDES 评估请求,验证其是否符合规则,如果符合,则授权贷款。”
约翰迪尔在回应中表示,它“严格遵守”发放贷款的规则,“仔细评估将从特定产品中受益的领域”。在此处阅读完整的声明。
系统缺陷和缺乏透明度
巴西记者无法核实 BNDES 向森林砍伐者发放并通过约翰迪尔银行提供的贷款的合法性。BNDES 拒绝提供用于申请贷款的农村环境登记 (CAR) 号码,这使得无法知道他们是否遵守了中央银行的决议。与个人财产相关的 CAR 编号请求是基于巴西立法,确保有权访问联邦机构提供的信息。BNDES 表示,它仍然“无法提供它们”。在此处阅读完整的声明。
尽管遭到拒绝,但仍有三起贷款被授予同一亚马逊城市的房产贷款,这些城市的收款人已经禁运了农场——这强烈表明这些规则可能被忽视了。Repórter Brasil 之前的一项调查已经表明,BNDES 在向肉类包装商发放贷款时未能遵守自己的规则,这些肉类包装商购买了在森林砍伐地区饲养的牛或使用奴工的农场。
大豆农民亚历山德拉佩里诺托只有一个有效的 CAR 号码,用于马托格罗索州克劳迪亚市的一处房产。在 2016 年至 2019 年期间,她获得了 BNDES 的 450 万雷亚尔(856,000 美元)贷款,用于为该地点购买 John Deer 拖拉机和其他设备。2021 年,当局在未经相关环境机构适当授权的情况下发现“在合法保护区内亚马逊生物群落的原生森林”砍伐了120 万公顷(300 万英亩)的森林后,她的财产被禁运。
根据央行的规定,“如在承包经营后停产,将停止分期付款,直至物业环境完全规范化。”尽管如此,代表 Perinoto 的贷款在BNDES Transparency 门户网站上被列为“资产”。
中央银行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基于违规行为的证据暂停发布”,并将“与引用的金融机构进行互动,以调查所报告的事实”。
根据气候政策倡议的估计,仅在 2008 年至 2011 年期间,中央银行的禁令就防止了 270,000 公顷(667,000 英亩)森林的破坏。“这条规则是对非法砍伐森林产生影响的唯一规则之一,因为很少支付罚款,”Fearnside 说。但佩里诺托的案子似乎没有引起注意。
“银行负责监督和检查农村信贷业务,执行适用于土地使用和经济活动的法律或任何法规,”央行在回复中表示
Perinoto 在 Marcelândia 市还有另外两处被禁运的房产,BNDES 还在那里为购买约翰迪尔设备发放了贷款。在本报告调查的生产商中,她因环境违规被处以最高金额的罚款——1800 万雷亚尔(340 万美元),几乎是她获得的 1100 万雷亚尔(210 万美元)贷款的两倍。她从未支付过违反环境规定的罚款。
Repórter Brasil 之前的一项调查显示,尽管 Perinoto 的经营存在问题,但她如何设法将大豆出售给签署了大豆暂停协议的公司——该协议禁止在亚马逊地区生产的大豆在之后被砍伐森林进行贸易。 2008. Perinoto 的大豆买家包括一些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公司的供应商,例如嘉吉、邦吉和中粮。Perinoto 还是锡诺普市森林砍伐未决诉讼的被告;她正在联邦检察官开展的亚马逊保护行动的背景下接受调查。
巴西记者试图联系佩里诺托以了解她对这些指控的看法,但未成功。2021年5月,她拒绝回答问题。“我没什么需要报关。你必须证明你发布的任何东西,”她当时说。